她爱你吗?没了周家小少爷的身份,她还会跟你在一起吗?”周行简声音很低沉,语调稍一升高就是不容置疑的威压。
“周家绝不会让一个攀龙附凤的女人进门!”
周祁与自嘲的笑了起来,桃花眼里满是失落,“她要是真贪图我的身份还就好了。”
只要一想起姜宁喜欢他是因为别的男人,他就伤心欲绝。
这辈子没见过比姜宁还狠心的女人了。
他到底要怎么做,才能被她真心爱一次?
周祁与心里是真的嫉妒,好嫉妒,嫉妒死了,嫉妒一个死人。
就是这么一个死人能让姜宁多年不忘!
姜淮到底有什么好?
姜淮有的他都有,姜淮没有的他还有,为什么姜宁就是不肯真心爱他?
在两兄弟争吵之际,有佣人上来回禀:“四少爷,小少爷,绾绾小姐来了。”
周祁与不假思索,一脸不耐烦,直接说道:“叫她滚!”
他跟姜宁的事指定就是沈绾绾告诉沈寂臣的,要不然沈寂臣怎么会提前回国?怎么会那么巧找到他们?
比起周祁与的厌恶,周行简对沈绾绾印象还是不错的。
能嫁进周家的女人都得是豪门名媛。
“让她上来吧。”周行简对佣人道。
周行简别的事情可以尽情宠溺周祁与,唯独在结婚上,由不得周祁与。
甚至可以说,整个周家没人可以自由恋爱。
既然生在豪门望族,从小享受着普通人努力一辈子也达不到的生活,那同样就要承受着普通人承受不了的压力。
“你以前跟绾绾也挺好,就自从在帝京上了四年大学,全然被那女人迷了心窍。”
“不管你现在还喜不喜欢绾绾,都给我记牢了,沈绾绾是你未来老婆!”周行简训诫周祁与。
周祁与掀起眼皮看向周行简,决绝坚定:“四哥,我这辈子只会娶我心爱的女人,只会娶姜宁。”
“如果娶不到,我就出家!”
周行简眉头紧蹙,语气松了些,“你要是真喜欢,结了婚养在外面也一样。”
“我不会让小宁宁当小三,我会给她名分,光明正大的身份。”
周祁与觉得只有她嫁给了他,他才有安全感。
周行简:“周家不会同意!”
“那好啊,我跟她私奔,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。”比起来,周祁与到底年轻,会意气用事。
“惹怒了爸,他只会让你见到一具尸体!”周行简警告他这么做的后果。
..
姜宁这几天在黑暗的地下室里,被折磨得身心俱疲,整个人苍白得不像话,似人非鬼,精神状况很差。
姜宁能明显得感觉到,自己的视觉、听觉都在退化,很多时候,沈寂臣叫她,她都听不见。
唯独那疼感,无限放大,叫她生不如死。
沉寂窒闷的房间,愈发压抑,似有无形的手禁锢着她的心脏,让她承受最痛苦的极致折磨。
害怕和恐惧笼罩全身,姜宁夜夜难眠,根本睡不着,浓重的黑眼圈浮现,被摧残得没有一点精气神。
沈寂臣时不时会来看她,大多是在问她,“知错了吗?还敢吗?”
姜宁看不清沈寂臣的脸,就总是拽着他垂落的裤脚,“错了,我错了,再也不敢了。”
“我求您,放我出去吧。”
她那凄凉的哭腔染上悲鸣绝望,求了他好多次,他都不肯放她出去。
沈寂臣就像是个手持猎枪靠近捕兽夹的猎人,居高临下俯瞰着自己无处可逃,一点点趋于绝望,仍在濒死挣扎的猎物。
她的生死,皆在他手。
姜宁也不知道到底被关了多久,这里没有时间观念,唯一能计算时日的就是佣人来送饭的次数。
沈寂臣再次来到幽暗的地下室,借着门外微光,他看见姜宁紧紧贴在墙壁,蜷缩成一团,像极了婴儿时期在母体里的状态,浑身止不住的轻颤。
面容苍白,身形脆弱。
看来这几天,着实把她吓得不轻。
也该好好涨个教训!
省得心里总惦念那个死人!
视线上移,沈寂臣发现姜宁的耳朵正往外流血,他不由得眉间浅蹙,略有怀疑。
馥姨不止一次跟他说过,姜宁的身体状况好像出了问题。
是他下手太过?
不过就是关个禁闭而已,还能关疯?
姜宁还在无意识呢喃,哭腔浓烈:“别把我关在这,妈妈不要打我,宁宁知道错了,宁宁再也不敢了。”
“宁宁会努力当妈妈的乖女儿,别不要我。”
“阿淮哥哥,我好想你。”
“为什么连阿淮哥哥都不要宁宁了?”
沈寂臣弯腰将人抱在怀里,姜宁身子比以前还要轻,瘦了许多,脸也变小了一圈,昔日漂亮娇媚的面容被摧残得人不人,鬼不鬼。
可见这几日的幽闭对她伤害有多大。
“三爷,求您,别关我。”
“我知道错了,再也不敢了。”
哪怕只是被轻轻一碰,姜宁也觉得身体奇痛无比。
“疼,好疼。”
她就好像是个瓷娃娃了,一旦被磕到,就是粉身碎骨。
沈寂臣将姜宁带出地下室,整整一周的囚禁,让她习惯了黑暗,乍一见到光芒,刺得她睁不开眼。
姜宁靠着那点微弱听力,只勉强听到沈寂臣说,“把她洗干净。”
“是。”
她被交给了女佣人,强制带去清洗身体。
卧室里。
沈寂臣穿戴整齐,好整以暇的坐在沙发上,他骨节修长的手指端起酒杯,透明酒杯映射着殷红指腹,还有绿色扳指。
看起来斯文正经,实际上手狠心辣,杀人不眨眼。
薄情寡义。
姜宁一进来,就撞进他那如曜石般漆黑的双眸,深不见底,犹如深渊。
“给她打药。”沈寂臣冷声吩咐。
在姜宁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,陈京上前控制住了她,拿着针管给她注射了不明液体。
“我不要注射,不要!”姜宁奋起挣扎,情绪激动。
沈寂臣走过来,冰冷的手指捏起她下颌,一个周的囚禁折磨让她的小脸蛋上几乎没了肉,再瘦下去可真就要瘦出骨头了。
“放心,要不了你的命。”
沈寂臣瞥了眼陈京,“把人带进来。”
“是。”
姜宁不知道主仆两想干什么,只觉得体内涌上一阵燥热,并不陌生。
那是情药?
沈寂臣坐回到沙发上,身形后倚,姿态慵懒,漫不经心的抽起烟,如狼隼般的深邃黑眸微眯,紧紧盯着姜宁看。
姜宁还没来得及问一句为什么要给她注射情药,药效便很快席卷脑海,一片空白。
男人身上的雄性味道吸引她上前,想要与之亲密。
沈寂臣就这么坐着,任由她勾引。
“难受,好难受。”
姜宁丧失意识,不由自主的跪在沈寂臣脚边,双手撑在男人大腿上,讨好他。
岑墨上半身被牢牢绑着,嘴里塞了白布。
当他被人推进房间时,看到了这么一副景象——
姜宁趴在沈寂臣的腿上,那么主动,那么诱人。
岑墨瞬间瞪大了双眼。
在他心里,姜宁是不可触摸的女神,碰一下都像是在玷污她。
可沈寂臣却这么作践她!
岑墨生气了,很生气。
他双手紧攥成拳,神色变得难看恼怒,胸脯剧烈地起伏,眼里燃烧怒火,奋力挣扎着。
可他的嘴被牢牢堵住,发不出任何声音,只能死死盯着沈寂臣,眸间的愤怒火焰似乎要喷射出来,灼烧死面前这个男人。
一向平淡冷漠的面庞,燃起火来格外可怖,如同优雅的猫突然尖叫,露出尖锐的牙齿,进入攻击模式。
沈寂臣冲他不屑地轻哼,嘴角微微扯动,满是蔑视鄙弃。
沈寂臣慵懒随意的吐着烟圈,那浓烈缭绕的白雾拢得他面容有些模糊,却仍旧能明显看见溢着冷锐寒光的凤眸,像极寒之地的冰川,冷得彻骨。
被药效控制住意识的姜宁根本察觉不到房间里还有别人。
她仰头看向沈寂臣,男人幽深的黑色眼瞳里正倒映着自己,小脸脆弱苍白至极,有所病态。
下一秒,姜宁亲上他脖间突出的喉结,那喉结侧面有颗极小的褐痣,衬得冷白修长的颈,格外性感。
男人凌厉而冷冽的面容,轮廓深邃,疏离淡漠,比起姜宁的火热,实在过于冷静。
沈寂臣感受到细细密密地吻落在颈间,她十分渴求于他。
眼尾不自觉泛起勾人涟漪,姜宁根本不知道她这副样子有多诱人。
沈寂臣修长的手指捻了烟,捏起姜宁下颌,故意嘲讽:“有别的男人在场,这么兴奋?”
姜宁被迫撑着脑袋抬头跟沈寂臣接吻,仰头的姿势让她并不好受。
他带着掠夺的啃食,声音越发暧昧,逸出隐约模糊的尾音,缱绻情浓。
沈寂臣将姜宁抱在怀里,朝柔软的大床走去。
路过岑墨身边时,沈寂臣无情踹了他一脚,似在嘲讽他的软弱无能,任人拿捏。
“你想睡她,也配?”
黑色的西装裤顺着长腿掉落在地。
床边纱幔落下,白日欢爱。
..
岑墨接连知道了姜宁有三个男人。
而且一个比一个有权势,有地位。
他简直渺小得像是蚂蚁,别人踩一脚,他就得死。
完事。
沈寂臣穿好衣服从床上下来,挥手让人给岑墨松绑。
他瞥了眼岑墨,薄唇微扬,唇畔笑容若有若无。
还算是个男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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