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都是这样,你越跟他们对着来,就是越激发他们的意志。
最好的办法就是化被动为主动,掌握主宰权。
于是,姜宁看着原本推搡的女人忽然间主动的迎了上来,引得姜宁一阵疑惑,只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,打量着她。
沈寂臣见他停了下来,问道:“怎么停了?”
姜宁听着这话,更觉得诧异,扯开她的手,将人给抱了起来,然后让她坐在他腿上。
坐好后,他伸手往她额头上触去。
也没发高烧啊。
为何会这么主动。
沈寂臣看着姜宁眼底的疑惑时,憋住了不笑,而是继续主动的往他身前靠近。
没多久,姜宁大掌就禁锢住她身体,嗓音沉冷道:“别动。”
沈寂臣霎时间就不动了,勾着红唇暗笑,眼里闪过狡黠和狐笑。
这可是毕如春告诉她的,男人就是这样,你不主动的时候,在他们眼里就犹如一只害怕的小狐狸一般,他们越想征服你。
你要是主动了,他们便会害怕,甚至会陷入怀疑。
沈寂臣觉得眼下自己差不多安全了,顿时有了些困意,也不去管姜宁眼底的困惑,就让他自己想一晚上吧。
随后,沈寂臣往被褥上躺了下去,一躺下去,沈寂臣就觉得有什么东西硌到了她。
她伸手往里面一伸,就碰到了一把匕首。
沈寂臣的困意顿时被消散没了,这卧榻上怎么有匕首。
难道这房间有人住的?
想来,沈寂臣就注意到了姜宁正起身往油灯旁走去,似乎是想要点上油灯。
见状,沈寂臣忙起身制止住姜宁,刚想要说话时,身体就被人裹住了,随后就被姜宁抱在怀里,两人往卧榻底下躲去了。
沈寂臣惊讶,不懂姜宁为何要躲起来,正要问话时,就听到了吱呀的开门声。
她急忙抿着嘴不说话,静静的听着。
“大人,你是不知道那女人有多过分,就直接把我从卧榻上扯了下来,大人你可得给我做主啊!”
沈寂臣就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女声,认出了那说话的女子正是之前她教训那个。
真是巧了,所以这房间是那女子的房间?
朱任轻轻抚了抚妾氏的脸后,又松开了她,去将油灯点上。
一点上后,沈寂臣就瞧见了两双靴子。
那粉色的是那女子的,黑色的是男子的鞋子。
而且还是双官靴,肯定是朱任的。
沈寂臣没想到,他们误打误撞,竟然闯进了朱任和这女子的房间。
听刚才那女子对朱任说话时,撒娇的语气,想来,两人的关系定不浅。
点上油灯后,朱任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宝贝身上全是伤痕,一下子就心疼了起来。
“哟,宝贝,哥哥吹吹,等明日在送你一件簪子,好不好?”
章小慧听见簪子这才消气了不少,不过她今日出卧房时,见到了一昂首英姿的男子,即使是在夜深人静,四处无灯时,那男子都仿若自带光芒一般。
她章小慧什么男人没见过,但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帅气飒爽的男人。
而且看那男子身上穿的衣袍,就知道是从京都城来的几个王爷。
这朱任让她在摄政王的房间等姜宁,想必那男子就是摄政王了。
真是想不到摄政王竟然这么年轻,还有如此高的势力,只要是个女子,都想嫁给他吧。
朱任见小慧笑得正开心,忙捏着她下巴,问道:
“怎么笑得这么开心?刚刚来的路上我就很好奇,你一直在询问姜宁,莫不是见了一眼就忘不掉了吧!”
章小慧忙将自己的小心思给掩掉,抓着朱任的手放至自己心口上,分外真诚道:
“大人,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小慧,小慧今生今世只喜欢你啊,才不会喜欢那摄政王,只是小慧想帮大人尽一份力,去讨好摄政王,这样大人的官位不就能在往上提了嘛!”
朱任听完后,大笑了起来,将怀中的女子抱了起来,往卧榻边走去。
沈寂臣看到他们的靴子越来越靠近,顿时有些害怕,忙往里缩了缩。
可是姜宁那个大块头一躺进去,即使再大的空间也剩不了多少。
沈寂臣只能勉为其难的被挤着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。
头上的卧榻忽然开始吱呀吱呀作响,沈寂臣感觉在继续待下去,自己恐怕要流鼻血了。
她轻轻推了推身后的姜宁,这才发现他身体烫的吓人,脖颈处不时传来他呼出的气息,惊得她不仅缩了缩脖子。
“姜宁,你快想办法吧!”
沈寂臣轻声道,感觉在继续待下去ггИИщ,她可能就危险了。
姜宁沉沉的闷哼了一声,他此刻全身都陷入了紧绷的状态,只能不自觉的往她身后靠着。
听到她说的话后,姜宁紧咬着牙,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。
他看了眼窗外,又看了眼那油灯的位置,眨眼之间,姜宁就运用身上的内力吹灭了那油灯,而后头上就传来了一声疑惑声。
“大人,油灯灭了。”
沈寂臣紧咬着牙,察觉到他们停下来了。
朱任笑着道:“没事,可能是窗户外面刮来的风,小美人,我们还是继续吧。”
沈寂臣顿时松了口气,忽然就感受到一双手放于自己腰上,紧接着,她整个人宛若陀螺一般,从卧榻底下滚了出来,随后又被人抱着从窗户往外跳了出去。
整个动作一气呵成,根本没发出一丝动静。
出了房间,沈寂臣总算是松了口气。
刚才要是被朱任发现他们躲在底下,明日里估计就会传出她跟姜宁喜欢听人墙脚的谣言,这真的是要羞死人了。
沈寂臣发现姜宁还是抱着她,忙催促道:“可以放我下来了。”
姜宁还处于恍惚的阶段,听见这话,忙将人给放下来。
两人都不想去谈刚才的事情,气氛便陷入了尴尬的阶段。
“娘娘,不好了,那文青快要撑不住了。”
南无忽然出现,脸色焦急道。
沈寂臣忙忘记了刚才的窘迫,让南无赶快带着她过去。
她本想带着姜宁去见文青的,就是见到了那叫章小慧的女人,一下子就忘记了。
他们赶去时,文青躺在卧榻上剧烈的咳嗽,脸色苍白,嘴角边还沾上了血迹。
“来不及了,南无,你快去打盆水来,南风,你去找些冰块来。”
沈寂臣忙要去解开文青身上的扣子。
姜宁见到后,制止道:“你这是要做甚?”
“当然是给他治疗了,他伤及的地方在肺部,不解开衣裳怎么治疗?”
沈寂臣匆匆解释完后,就继续解开文青的扣子。
姜宁在一旁看着,他觉得分外难受,自己的女人去解陌生男子的扣子,这叫他怎么能看得下去。
好在南无很快就来了。
姜宁便命令道:“南无,你来帮他解开扣子,让娘娘去准备别的。”
沈寂臣也没多想,便让南无去解开扣子了,随后她将随身携带的针灸包拿了出来,又将手帕打湿后,去给文青擦拭一番。
“等下。”
姜宁又喊停了。
他走上前去,抢走了她的手帕,又将她往后拉开了些,开口道:“这些小事情本王来就行,你在一旁看着。”
沈寂臣有些哭笑不得,不知道姜宁这是做甚。
时间紧急,多个人也多个帮手,她便拿出银针放在油灯上烤着。
姜宁给文青擦拭身体,顺便运用内力探知了下文青肺部的情况,能感受到他肺部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堵塞住了。
若是他继续往下探知,是否就知道他病因,这样只需要再找个医术高强的大夫来给文青看,也就无需年年动手了。
姜宁觉得这个办法甚好。
他正想继续用内力往下探知,一双手就按在了他肩膀处,将他给往外推了出去。
“姜宁,你让开。”
沈寂臣已经将银针给加热好了,开始施针了。
姜宁想出声阻止,可沈寂臣动作极快,眨眼之间,那银针就落了下去。
他也不好再去打扰,只能远远看着,心里却莫名有股怒火在四处窜着。
以至于南风将冰块找来时,就看见王爷眼中寒光乍现,站在那里时就犹如泰山压来一般,带来无尽的压迫感。
南风赶紧低着头将手中的冰块给送过去。
沈寂臣已经施针施到一半,她就觉得疲惫心累。
原先千寻在她身边时,还会时不时的帮她打打下手,偶然她来不及时,也会帮着她施针,眼下她一人时,倒还有些忙不过来。
姜宁察觉到了她的疲惫,忙道:“本王要不叫个大夫来,你一人医治也很吃力的。”
沈寂臣摇头,许是今日又是上山又是翻窗户,身心俱疲罢了。
她摆手道:“不必了,马上就好了。”
沈寂臣休息了片刻后,便继续施针。
沈寂臣给文青施完针后,就被姜宁催去睡觉了,临走时让南无他们照看文青。
回到卧房时,沈寂臣舒坦的躺在卧榻上,舒服的伸了个懒腰。
姜宁卸下衣袍后,也躺了下来,将都快要睡在墙边上的女人给拽进了他怀里。
沈寂臣累坏了,躺在姜宁怀里,说起了今日文青遇刺一事。
“王爷,你说那些人会不会是朱任派来的,不过朱任一个县令竟然能找得到武功如此高强的刺客,好在重楼他们来的快,不然南无和南风两人可能很难应付下来。”
姜宁想到第一次见到朱任时,此人虽肥胖,但是不难看出他是个练家子。
他道:“王妃觉得这世界上还有是钱买不到的东西吗?只要你有钱,别说是刺客,就算是仙人,估计都可以给你找到。”
沈寂臣笑了笑,顺着他的话往下说,“那王爷觉得钱能买得到真情吗?不是王爷说只要钱到位,一切都好说吗?”
姜宁将她往怀里拽了拽,脑袋埋在她颈窝处,闷闷道:“别人不知道,但是在本王这,钱买不到真情,王妃在本王这是无价的。”
沈寂臣脸刷地一下就红了起来,觉得姜宁说起情话来也是脱口而出的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