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,这就千刀万剐了,要是知道了,从一开始就是她在算计他,那该怎么报复,下地狱吗?
呜呜呜。
心里慌得一批,表面上依然要风平浪静。
“公开吧。你妈妈生气的后果我来承担。”王蒙指腹轻轻帮女孩儿擦了擦眼泪。
吓了几句就哭了,胆子这么小,谅她也不敢骗自己,想来只是小姑娘边界感太弱了些,只要公开,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的女人,那些男人是不是就会有所收敛些。
闻言,黎淮倒抽了一口冷气。
“别呀。我已经在给我妈妈做思想工作了,等到过完年之后,我们就公开,好吗?”
王蒙眸子暗了暗,他发小时染,现在已经面临逼婚的地步,陆北宴那个男人迫不及待要和她领证结婚,将她永远圈在别墅里,做他的金丝雀。
她慌得只想逃,最近,他在帮她谋划,怎么从陆北宴身边逃走,正是关键时期。
公开的话,黎淮妈妈要是找上来,确实是一件难缠的事。
想到这,他没再坚持。
“行。但你要和其他任何一个男的注意分寸,知道吗?怎么可以和一个普通异性朋友共同耳机呢?”
黎淮点了点头,“知道了,下次不会了。”
她的眸子像小鹿一般灵动,眨了眨眼睛做可怜状。
“分界感,懂不懂?”王蒙实在太生气了。
看着女孩儿懵懂的眼神,他忍不住再次叮嘱。
“离那些想泡你的男人远点。”
“知道吗?”
黎淮又乖巧着点了点头,头埋在他怀里,暮色四合,天色渐渐暗了起来。
她长得太招人了,招人得他无时不刻不在克制自己的.兽性。
何况那些男人。
“那我不能有男性朋友吗?”天色暗了起来,操场上人不多,谁也看不清谁。
黎淮抱着他腰,下巴抵在他胸膛上,眼睛里是洁白无染的干净。
王蒙几乎下意识就要说,对,不能有,一个都不能。
他被自己这种想法激灵了一下,没想到自己会那么小气。
三观使然,令他不得不口是心非。
“可以。但是记住一句话,男人脑子里装的东西,比厕所还脏。”
黎淮:“……”
这不是变相告诉她,最好别有异性朋友吗?
“那你呢?你也是吗?”
王蒙喉结轻轻滚了下,目光炙热,眸子骤然锁紧,骨节分明的手扣住她后脑勺,重重吻了上去。
急切而汹涌,仿佛所有的克.制都要在此刻崩解。
只有强.烈而澎.湃的占有欲。
黎淮承受不住,脚步不自觉往后退,直到后背抵上一堵坚硬的墙,退无可退。
她下意识抓紧他的手臂,快要将纯白的衬衫揪出花样。
紧接着,他又低头。
咬上.她颈上白皙细嫩的肌肤,直到操场上啪的灯光全都亮起来。
他才松开她,漆黑的双眼紧紧锁着她,眼瞳漆黑,呼吸纷乱。
炙热的目光里仿佛跳动着火焰。
“黎淮,我也是男人。”他嗓音低沉难耐。
“可……可是你……”
看起来.不.行。
“爱是克制。”
“懂不懂。”
黎淮眼睛亮了,他在承认自己,爱上她了?
两人又抱着亲了很久,黎淮能感受到王蒙的克制,她咬了下下唇,又松开,唇瓣被咬得饱满光亮。
“王蒙,要不要我帮你。”
“不用。”王蒙忍耐着嗓音,他们在操场上一个台阶的角落里,被两面墙围着。
黎淮看他手紧握着,手臂线条凌厉分明,青筋毕现,再次开口:
“可是上次我也做过了,我会小心一点的,不会像上次那样。”
“而且我也剪了指甲了。”
王蒙脸更黑了些,这还是在外面,他骨子里纯情得要命,就算再怎么想,也会敛下不该有的心思。
刚刚被她激到了,才会失了分寸。
竟然在这就……
他直接脱下身上的长款风衣,搭在手腕上。
挡住了关键位置,另只手攥着她的手,拉她起来,快步往外走。
操场旁边就有个厕所,但他有洁癖。
就那么走着,一直走到了校门外,他的车就停在她学校门口大道的停车位上,直接往那奔去。
上了车之后,黎淮朝旁边一条小巷子指了指。
“王蒙,开去那里吧,那里一般没人去的。”
王蒙将风衣披在腿上,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,骨节分明,袖口挽起来,露出线条凌厉的手臂。
他没说话,车子却直直开过了那条巷子。
一直开了十多分钟,到了公寓楼下。
他拉着她往楼上走,动作急切。
黎淮被他弄得有些紧张,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脚步。
一进门,他就松开她的手,跑着进了浴室。
黎淮:“……”
还真是克制啊。
他一直在浴室里待了一个多小时还没出来,黎淮都要怀疑他晕倒在里面了。
她挪步过去,轻轻敲了下门。
“王蒙?”
她声音刚出,就听到里面传出一.声.闷.哼。
王蒙深深呼出一口气,剩下用了几分钟洗头洗澡,裹着浴袍从里面出来,看到站在门口迷蒙眨着双眼的女孩儿。
“去洗吧。”
黎淮眨了眨眼,有些不明所以看着神清气爽的男人。
她刚刚做了什么。
她依旧是睡在次卧里,蒋南周今天的消息格外的多,她心情好就敷衍他两句,不想回就将他晾在一边,分了就分了,无所谓的男人,不再值得她花心思花时间敷衍。
偏偏他还懂事得很,也不粘人,就是话多。
还没到惹她烦的地步。
还有两天就跨年晚会了,这两天她倒是好好排练了下自己选的舞曲。
她的专业是综合舞蹈,什么舞种都学。
王蒙和蒋南周两个男人像是心有灵犀似的,都问她跨年有什么安排,元旦有什么安排。
不管和哪个过,都是对另一个的伤害。
她干脆一个不选。
跨年那天说要在学校和舍友一起看跨年晚会。
元旦当天,要去和妈妈去哥哥家。
她和妈妈亏欠哥哥太多,终究是要弥补回来的,去取得他的原谅的。
-
一转眼就到了一年最后一天,各个学校都在忙着跨年晚会的事情。
晚上七点半晚会准时开始,温熙作为高三狗,不用再参加本学校的跨年晚会,她就来到了艺大这里给好姐妹撑场子。
她们坐在左边靠前的位置,大礼堂里坐满了人,灯光闪烁,热情高涨。
灯光落在温熙勾着唇的笑脸上,紧张的学习任务越来越繁重,她已经好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。
“雪雪宝贝,你表演什么?”
“古典舞《兰亭序》”
温熙点了点头,“还没去换衣服啊?”
黎淮看了眼时间,“不着急,我压轴。”
不一会儿,两姐妹一边看表演一边聊得火热。
温熙叹了口气,“我最近跟我二叔说了,大学不想留在A市,想去C市。”
“他同意了吗?”
温熙摇了摇头,一脸泄气:“他让我想都别想。只能在A市的江大和艺大这两个选一个。”
“为什么?”
温熙连连叹气,“我也不知道,我总感觉我二叔那个人掌控欲太强了,雪雪,你确定要追他吗?我觉得他事好多,脸还特黑。”
黎淮唇角轻轻勾了下,“跟我哥哥还挺像的。不过我哥哥对我嫂子很温柔的,没有你家二叔那么……嗯……那么……”
“装!”温熙附和道。
“哈哈哈哈哈!”两人大笑。
傅烬那个人确实比陆北宴还冷,整个人像是从冰窖里出来的,特别是他不说话的时候,颇有种寒冬三尺的感觉。
两人聊了挺久,东扯西扯的。
黎淮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,却发现两个一样的头像都给她发了同一句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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