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福晋不要啊……”
丫鬟们纷纷扑过来抱着她的腿。
清绾挣扎不休,傅襄一把将她抱下来,搂在怀里,呵斥道:“这是能闹着玩的吗?”
“妾身是真的不想活了!妾身在外流落三年,好不容易回到王爷身边,圆房那晚,王爷一声声的‘绾儿’,喊得妾身心都碎了……凉亭那晚,图管事可以作证……”
清绾声情并茂的哭诉着,使了个眼色,图管事立刻说道:“回王爷,奴才看到了,凉亭那晚,的确是福晋。”
“图管事,你为什么要骗王爷?那晚明明是我!”清兮赶过来正好听到这句,顿时目眦欲裂!
傅襄觉得自己又被这贱人给耍了,心间一股怒火横冲直撞,直接下令:“不贞不洁,谎话连篇,赐午后沉塘!”
清兮强撑着的一口气顷刻泄了,瘫软在地。
八年前在围场邂逅的少年,怎会变得这么冷酷无情?
纳兰府。
清兮要被沉塘的消息传过来,柳奉鸣大惊失色。
他本就在央求纳兰夫人以嫡母的身份,去将清兮从王府带出来,现在更是直接跪在了地上。
“姑母,您也是看着清兮长大的,难道忍心见死不救吗?”
柳氏神色漠然,不为所动。
“我不会落井下石,也不会帮她。她的姨娘已经赶过去了。”
眼看就要不及了,柳奉鸣只得悲叹一声,转身狂奔。
柳氏皱了皱眉,奉鸣对着表妹清绾却一点也不亲,反而从小就爱找清兮玩。
要不是清兮贪心不足去害了绾儿,嫁给奉鸣,怎么会落得如今的下场?
柳氏慢慢走着,路过书房,听到里面隐约的谈话声,不以为意的正要走开,蓦地听到纳兰老爷的心腹管家问道:“老爷,您真的不去见清兮小姐最后一面吗?好歹是您嫡亲的女儿。”
嫡亲的女儿?
柳氏一愣,什么意思?
“我嫡亲的女儿只有绾儿一个!”纳兰老爷冷哼。
“您知道老奴什么意思,清兮小姐终究是从夫人肚子里爬出来的,要不是当初您默许舒姨娘将两个女儿调换过来,让庶出的清绾小姐成了嫡出,哪来她如今的风光?清兮小姐多可怜啊……”0
柳氏大骇,只觉得天旋地转。
天啊!清兮才是她十月怀胎、血脉相连的女儿!
舒姨娘对清绾那么好,她还天真地以为舒姨娘是讨好自己,结果人家根本就是宠溺亲生女儿,然后日复一日,虐.待她的亲生女儿!
清兮替嫁去王府的三年,舒姨娘一次都没去看过,反而每日为清绾吃斋念佛求平安!
难怪,难怪!
郊外,王府别庄。
清兮被塞进竹笼,而柳奉鸣被侍卫们押着跪在一边,鼻青脸肿。
舒姨娘站在一边,没有求情,反而痛心疾首地骂着女儿:“私通有孕,还死不悔改,你真是不要脸!你啊你,就是种不好!”
柳奉鸣吼道:“舒氏!你疯了?有你这么当娘的吗?”
“我没有这样的女儿!今天我就要大义灭亲!王爷,还等什么?”舒姨娘面孔扭曲,竟透着浓烈的恨意!
对于这样的生母,清兮已然麻木,面无表情。
她直视着傅襄的眼,像是要看透到灵魂。
“王爷,孩子真的是你的,从我认识王爷开始,就从没骗过王爷。我发誓,我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!”
柳奉鸣泪流满面,声嘶力竭地嘶吼着:“王爷,求您放过清兮!您让微臣带她走吧,走得远远的,再也不碍您的眼……”
傅襄脸色越发冷沉,抬了抬下巴。小厮便将竹笼一踢,清兮骨碌骨碌滚下了湖中。
水面冒出一连串的泡泡,系着竹笼的绳索不停动着,显示着人在挣扎。
湖水冰冷刺骨,像是一把把冰刀,切割着清兮的身体。
心口涌上令人窒息的剧痛,血液从嘴鼻涌出又很快被冲散,无人看到。
就在她以为自己会死在这里的时候,竹笼又被拉了上去。
“说!孩子究竟是谁的?”
傅襄不依不饶地问着,冰冷绝情地目光俯视着清兮。
清兮脸色青白,牙齿咯咯打着寒颤,呼出的气息都是冷的。
她费劲睁开涩然的眼,发紫的唇喃喃道:“你的……”
傅襄眉头皱得更深,这女人缩在竹笼里,瘦瘦小小的一团,怎么如此倔强?
手一挥,竹笼再度被沉入湖中。
柳奉鸣看出傅襄是为了逼问,但这样下去,清兮的身子根本就吃不消!
“是我的,王爷,孩子是我的,您杀了我吧!”
傅襄阴沉地瞥了他一眼,如果是他的,他以为自己还能好好的跪在这里吗?
按照时间来说,野种不可能是柳奉鸣的,所以这贱人竟然勾搭了不止一个男人!
清兮被拉上来又推下去,反反复复好几次,看得柳奉鸣心痛欲绝。
“清兮,你说吧,随便说一个男人……”
“王爷……”清兮看着傅襄,眼睛亮得令人心悸,忽的问道:“为什么喜欢清绾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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