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蝶,你跟着我在这天宫待了近两千年,也是时候回家找个好人家嫁了。”
小蝶听她这话,忙跪在她面前:“小蝶不要嫁人,要永远陪着小姐。”
穗穗却只是将手腕上带着的唯一值钱的镯子取下,而后塞到她手里。
“这是我阿娘给我陪嫁时送的,虽不贵重,全当念想罢。你若真想我好,就拿着它回天灵族罢!”
说完,她闭上眼,不再言语。
小蝶含泪朝着她磕了几个头,“小姐,保重。”
小蝶走后,穗穗只觉揽月宫日子越发难熬。
夜半时分,煞气噬心,她疼得全身蜷缩一处,却只能紧咬牙贝,无法消痛。
几日后。
小蝶却又急匆匆得跑回揽月宫,“小姐,公子出事了。”
穗穗心底一颤。
“怎么了?”
“公子刺杀神君,被关天牢,不日便会被剥去仙籍,丢入诛仙台!”
九天殿外。
穗穗跪在冰凉的殿外,身形单薄,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其吹倒。
入夜时分。
陆渊方才归来,发现穗穗头发凌乱,满身狼狈跪在此处,眸色一怔。
穗穗听到脚步声,忙跪至他身前,“神君,我兄长……”
她话还没说话,就听陆渊冷声道:“你兄长以下犯上死有余辜!”
穗穗呆住,知他是不会放过自己兄长了。
见他离开后,穗穗站起身只好去求天后。
天后听说此事,却没有任何怜悯:“刺杀九天神君,其罪当诛。”
穗穗最后被赶出天宫。
她无人可求,本想去天牢看望兄长,可天牢无利不能进。
她只好去往天灵族。
兄长被关,天灵族外屏障祛除。
只见里面仙竹一片破败,似是被人砍伐至此。
天灵族仙竹可做任何灵器,一直被各界觊觎,因有族人守护,从未遭过迫害。
可如今却因得罪天族,一些仙家一拥而上,将里面破坏殆尽!
穗穗一路往家里赶,她就看到沿路,不少受伤的族人浑身是伤躺在地上。
她心慌至极,终于到了家。
她忙叫:“阿娘。”
竹母听到外面声音,摸索着出来:“苓苓,是你吗?”
穗穗忙扶住她,看着她空洞的眼:“阿娘,你的眼睛怎么了?”
竹母听出她的声音,伸手摸索着她的脸,安慰她道:“年纪大了,眼睛就不中用了。”
说完,她又落下手。
“你快些回去吧,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。”
穗穗摇头,抓着她的手:“阿娘,我不回去,我要陪着你。”
竹母听后,面色顿凉,一把将她的手甩开。
“出嫁从夫,你如今已是九天神君之妻,不再是我天灵族人,你走!”
穗穗一时愣住,还想说什么。
竹母“嘭!”得一声直接关了门,将她隔绝在外。
穗穗见此,鼻息一凉,就看鲜血从鼻尖滑落。
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全身,就见一截南竹若隐若现……
她害怕本阿娘发现自己的状况,只好跌跌撞撞跑走。
竹母站在屋内,并不知穗穗情况,她听其脚步声远去,这才迈着蹒跚着往诛仙台飞去。
诛仙台。
竹陌一身是伤,撑着一口气看着周天阴沉雷声滚滚,鲜血止不住从嘴里滑落。
竹母抱着他,摸着他身上的血,已知他此时的状况。
她轻轻拍着竹陌鲜少血迹的手臂,缓缓道:“我儿不怕,很快就不疼了……”
竹陌满脸是血,想要说话却说不出,奋力方挤出两个字。
“妹妹……”
竹母知他心中所优何事,婆娑地手缓缓盖上他的嘴,将一颗药放入其口中。
“你不必担心苓苓,且安心去吧!”
她知诛仙台撕裂魂魄之痛,不愿让他儿承受,来时便去求了这毒药。
药入口,竹陌轻哼一声,抬起的手无力坠地!
竹母怀中顿空,竹陌如同点点星辰一样散落飞逝,只留一截南竹落入她怀里。
“我的儿……”
竹母抱着南竹,想去抓那些星辰,却看不见,只能无声痛哭。
“娘护不住你们啊……”
九宫殿。
陆渊得知竹陌已亡,心底一颤。
他脑海中忽然闪现几日前,穗穗跪在自己面前祈求一幕。
不知为何,不自觉到了揽月宫。
揽月宫,庭院外寂静无声,周围花草枯萎。
陆渊莫名发慌,忙到宫内。
他就看穗穗一袭白衣,手里拿着一朵白色绢花,坐在镜子前,一遍遍的对镜簪花。
“穗穗。”
他出声唤道。
女人这才有了反应,缓缓回首。
陆渊只见她脸上身上满是鲜血,瞳孔皱缩,“来人,传仙医!”
穗穗却不在乎:“神君见我如此,可还满意?”
“你是在故意惹本君生气吗?”
穗穗听罢苦笑,“是……我故意装的,堂堂神君竟连这都看不出?”
她说着话,用最后一丝仙力悄然将身上血迹掩盖。
陆渊见她身上的血色消退,面色顿沉:“穗穗,你再这般疯魔,本君定不饶你!”
“不饶我?陆渊,你杀我阿爹,又杀我兄长,你还想怎么不饶我?!”
这九天,还无人敢直呼陆渊其名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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