疼……白莜月只觉从喉咙直到五脏六腑都像是被大火反复灼烧般,痛到她恨不得立刻死掉,可她却连叫喊的能力都没有,朱唇开合间只有大口鲜血不停涌出……
意识消散前,白莜月满脑子都是穆司擎要结婚的消息。
浓浓的不甘和悔恨像是要将她折磨的魂飞魄散,可最后还是撑不住闭上了眼。
……
“太太,您这是怎么了,醒醒……”
白莜月渐渐恢复了意识,耳边吵闹的声音迫使她睁开眼。
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,白莜月空洞的眸逐渐染上震惊。
不禁脱口而出:“刘……嫂?”
焦急的刘嫂见她醒来,一阵欣喜:“太太您终于醒了,吓死我了,您说您怎么还晕倒了呢……”
身材微胖的女佣人喋喋不休的说着,一边想要扶她起身,可白莜月却恍若未闻,整个人如同被雷击中。
她明明被那些狱警强灌了硫酸,怎么可能发出似以前那般柔软的声音!而且刘嫂在她离婚前一个月就因为意外事故去世了,可现在……
难道是梦?
“太太您快起身啊,要不先生看到又该责怪我了。”
白莜月被刘嫂搀扶着起身,却因为分心一下磕在了旁边的茶几上,膝盖顿时传来剧烈的疼痛。
意识到这一点的白莜月猛然顿住!
她慌忙看向一旁的刘嫂,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:“刘嫂,现在是哪一年日期是多少!”
刘嫂一脸惊讶:“今年是一八年十月二十三号啊,太太您不记得了?”
怎么会!
白莜月脸色蓦地变白,下一刻在刘嫂越发奇怪的目光下匆匆进了浴室,直到她亲眼目睹镜子里那容貌妩媚勾人的少女。
除了脸色苍白和眸底的震惊外,无一不精致的让人惊艳,尤其是抿唇间颊边若隐若现的酒窝,更是为少女妖艳的五官增添了一抹与之矛盾的清甜。
是她没错,可她右脸上的疤怎么不见了!
一个诡异又让人难以相信的念头蓦地在脑海里炸开。
而跟过来的刘嫂见白莜月对着镜子先是一脸不可置信随后又哭又笑,吓得够呛:“太太您别吓我啊,您哪不舒服您说,要不我这就给先生打电话……”
说着拿出手机便匆匆按着号码,虽然先生平日里看起来冷冰冰的,但别墅里的佣人都知道先生最在意的就是夫人,反倒是夫人对先生的态度一直都很苛刻,甚至是排斥……
刘嫂慌忙敛起思绪,电话那边已经接通。
“先生,夫人她……先生您那边怎么了?”
然而都不等刘嫂说完,她的表情就因为电话那边的情况变了变,最后连声音都拔高了几分。
还在发愣的白莜月被拉回思绪,意识到刘嫂是在跟穆司擎通话,空洞的瞳孔总算有了情绪。
慌忙抢过刘嫂的手机放在耳朵上,嘶哑的声音带着控制不住的颤抖:“穆……司擎,你在哪?”
电话那边默了默,随即传来男人毫无温度的声音:“白莜月,你真是好样的。”
“什么?穆……喂?”然而那边早已经挂了电话。
白莜月微愣,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划过,她直直看向身边错愕的刘嫂:“刚才怎么回事?”
刘嫂见她神智好像恢复了正常,这才舒了口气道:“我也不知道,刚才先生在那边接电话的声音有些急促,好像身体不舒服的样子,先生没跟您说吗?”
见白莜月摇头,刘嫂的表情越发别扭。
“奇怪,虽然昨晚您跟先生吵了架,可您今天下午不是才给先生亲自做了甜点送过去,我以为您跟先生和解了……”
意识到自己话多了,刘嫂慌忙闭嘴。
而白莜月却像是反应过来什么,一把抓住了刘嫂的手腕:“我送去的甜点可是我亲手做的!”
刘嫂惊诧的点头:“是啊您……夫人您这是要去哪?”
然而身后的呼喊白莜月恍若未闻,拿个车钥匙便破门而出,脸色惨白到近乎透明。
她现在已经确定自己是重生了,而且是回到了三年前她跟穆司擎离婚的半月前,虽然她无法解释这超自然的现象,可现在容不得她多想了。
从跟穆司擎结婚以后,她从没亲手给他做过东西吃,而唯一一次却也是让他彻底对自己失望的开始……
也就是这一天,她亲自做了甜点送到穆司擎的公司,却也因为自己的愚蠢,听了白阮汐的唆使,将一包能催情的药物掺进了面粉里。
为的就是设计穆司擎跟别的女人上床,然后好借着他婚内出轨的理由,逼迫他跟自己离婚!
想到白阮汐那个贱人,白莜月星辰般的眸闪过滔天的恨意,老天爷既然给了她重生的机会,那这次就算是倾尽所有,她也一定会让那些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付出代价!
还有那个叫穆司擎的傻男人,她再也不会放手……
穆氏大楼。
白莜月匆匆停车便朝着顶楼前进,心里默念了无数遍希望来的急。
因为前世穆司擎中药之后的事情她并不知道是怎样的,那时候她信任白阮汐,所以将抓奸的事都交给她去办了。
可最后白阮汐却说是穆司擎太精明,并没有让她抓住把柄,这计划也草草了事,但穆司擎却也对自己彻底失望,以至于半月后在自己的闹腾下,他们就顺利的离婚了。
白阮汐做这一切就是因为她偷偷喜欢着穆司擎,所以才算计利用自己让穆司擎恨自己,现在想想,没准那个贱女人就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勾引穆司擎也说不定!
白莜月越想越急,脚步也变成小跑,而公司的人都知道她的身份,自然没人敢拦着。
一出电梯,她便大步推开了总裁办公室的实木大门。
也是同一瞬间,里面传出那让她恨之入骨的女人惊呼声:“白莜月,你……怎么来了?”
办公室里,身材倾长的男人双手抵着办公桌背门而站,一个长相甜美的少女正紧紧的抱着男人的腰身,甜美的小脸在看到门口的白莜月时,瞬间变了颜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