渐渐徐未然不让自己再想起以前那些事。直到她不得不去见一位据说在行业里能只手遮天的人物。领导给他们进行了引荐,把她夸得快成了朵花,拿着她那些画去给对面沙发上黑发冷眼的男人看。领导翻了几页,越看越觉得不对劲,把画拿起来:“邢总,你看这画里的男主角跟你是不是很像?鼻翼左侧也是有颗浅色的痣。”...
“然然,你下楼的时候记得穿上阿姨送你的衣裳。”秋琼在电话里说。
徐未然透过玻璃窗往下面看了看,果然看到秋琼那辆白色的车。
并没想到秋琼会过来找她,但大概能猜到是跟邢况的生日有关。
她问了一句:“阿姨是要带我去哪儿吗?”
“今天是邢况生日,”秋琼说:“你要是不去的话,他恐怕会不开心的。你快收拾收拾,阿姨在下面等着你。
“我……”徐未然有些踌躇:“我就不去了吧。”
“一定要去的,你是我们邢况的朋友,当然要去的。”
秋琼说得斩钉截铁,并不给徐未然反驳的机会。
在下面等了会儿,秋琼看到徐未然从楼里走了出来。但身上并没有穿她买的那件小礼服裙,打扮得仍旧清新温柔,简简单单穿了件白毛衣,直筒牛仔裤,本就好看的腿型被牛仔裤修饰得更加笔直匀称。
秋琼从车上下来:“然然,为什么不穿阿姨给你买的衣裳?是大小不合适吗?”
徐未然并没有试过,并不知道那件衣裳合不合适。她尴尬地挠了挠头,说:“阿姨,我还是不去了。你们一家人团聚就好了,我去不太合适。”
“没有什么不合适的,李章跟钱蒙他们也都会去的,有同学和朋友在,你不用觉得不自在。”秋琼拉着她进了电梯:“你回家把那件衣裳拿着,到时候要穿的。”
徐未然不怎么好意思不给长辈面子。
秋琼带着她去了东湖那边的独栋别墅。徐未然是第一次来,发现这里环境清幽,四周都很安静,景色很漂亮,但并没有什么生活的气息。
秋琼在门外按了下门铃,等了会儿,门锁自动打开。
邢况从别墅里出来,没什么情绪的目光放在徐未然身上顿了会儿,这才去看秋琼。
秋琼跟邢况的关系只能算得上不好不坏,像是没什么交集的陌生人。她知道自己劝不动邢况,就把徐未然拉了过来,笑着说:“然然过来给你过生日,家里都准备好了,就等着你过去,我们现在走吧?”
秋琼用拜托的眼神去看徐未然。
徐未然为难地咬了咬唇,抬起头,问邢况:“你要去吗?”
仍是不想难为他,让他做任何他不想做的事。
没想到下一秒,邢况淡敛了眉眼,说:“走吧。”
秋琼松了口气:“先等一下。”
她把徐未然往屋里推了进去:“然然衣裳还没换呢,让她借你卧室换下衣裳,咱们在外头等着。”
邢况眸光微动,舌尖舔了舔发干的唇。
徐未然稀里糊涂地就被推到了邢况的房间,房门在外面被人合上。
她僵硬了两秒,赶紧拿出纸袋里的衣服,只想赶紧换完离开这里。
一件奶白色的小礼服裙,穿在身上倒是刚好合适。裙摆蓬蓬地盖在膝盖处,并不会显得夸张。但领口有些低,露出大片纤细的脖颈和锁骨。
她看着穿衣镜里的自己,突然有些不敢出门了。
忐忑地往床上坐下来。刚坐下就想起来,这是邢况的床,
她被烫了一样条件反射地站起来。
正是初秋,气温宜人,身上的衣服又薄,她却觉得有些热。
大概往屋子里看了眼。卧室的设计也像邢况本人一样,冷冷淡淡的,到处都是沉沉的灰色,找不到多少暖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