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嘉衍挥退了一旁伺候的宫女太监,走到了傅清宁的面前,目光灼灼的看着她,“清宁,你该是最知我心意的。”
徐嘉衍说话时,那温热的气息,悉数扑在了傅清宁的脸上。
顿时,她白皙的脸颊就有些微微发烫了。
不动声色的后撤了一步,傅清宁神色恭敬如常,“陛下,微臣愚钝,不敢妄自揣测圣心!”
徐嘉衍在她面前总是自称为“我”,但傅清宁始终不敢逾越半步。
“清宁,我倒是希望你能多揣测揣测我的心思!”
将傅清宁细微的动作尽收眼底,徐嘉衍眸光晦暗,意有所指道。
他眼眸幽深,目光太霸道,还带着强烈的侵略性,这不该是一个天子看臣子的眼神。
傅清宁不敢直视。
“陛下,你是君,末将是臣!”
不管徐嘉衍是什么心思,傅清宁作为臣子,君臣之礼就需要时时谨记遵从!
“清宁,不是这样的!以前,我们一起习文练武、嬉戏玩闹、同桌用膳,甚至同床就寝……”
徐嘉衍突然将傅清宁的手紧紧的抓在了手中,神色热切道,“我希望,我们还能像以前那样的亲密无间。君臣之礼,在我们之间,全然不需要!”
握着傅清宁柔若无骨的手,徐嘉衍心中一片酥软。
这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将军该有的手,反倒像养在闺阁里的千金才该有的手一样。
徐嘉衍心生异样,不由惊叹道,“清宁,你的手真好看,像女孩子的手!”
傅清宁心中大惊,清冷的面上闪过一丝慌乱,迅速将手抽离了出来,背在了身后,“陛下莫要开玩笑,微臣一男子,拿枪弄棒的手,怎么可能会像女子的手!”
不过玩笑的话,徐嘉衍没想到傅清宁的反应会如此之大,顿时是讪讪一笑,心里却忍不住回想刚刚手上那柔软的触感,指尖不自知的摩挲了几下。
“陛下,当年,是臣年幼无知,不知礼数。陛下不曾怪罪微臣,实属万幸。如今,陛下贵为天子,臣万万不敢再有半点逾越,还望陛下恕罪!”
见她一副噤若寒蝉、急切的想要划清界限的模样,徐嘉衍又剑眉微蹙,心中甚恼。
不知该将她如何是好?
徐嘉衍知道,他对傅清宁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,却该死的无法忽视!
她,这般疏风月朗的人物!他怎该有那般龌龊的心思?
徐嘉衍的心情十分矛盾。
这一瞬,氛围也变得有些尴尬了起来。
傅清宁却感觉置身火烤,徐嘉衍看她的眼神太过热切了,让她忍不住想要逃避。
“咳咳。”傅清宁不自在的清咳了一声,“陛下,若无其他事,臣恳请退下!”
“马上就到午膳时间了,清宁,你陪我下盘棋,午膳就在宫中用!”
徐嘉衍眸光微闪,他并不想这么快就放傅清宁离开。
“陛下,君臣有别,微臣岂能留在宫中用膳?还请陛下允许微臣告退!”傅清宁垂眸,眼底闪过慌乱,还有一丝无奈。
“傅清宁,这是圣旨,你想抗旨不成?”傅清宁的推托,让徐嘉衍心生不悦。
“微臣不敢!”砰的一声,傅清宁急促的跪在了殿上。
见此,徐嘉衍心中恼意更甚。
他已经放低姿态,迁就于她,她却如此不愿,不领情面,当真是要与他划清界限吗?
徐嘉衍凤眼微眯,看着傅清宁冷声道,“傅清宁,你就这么喜欢跪着?”
“回陛下,君臣之礼不敢忘!”
傅清宁的话,真是让徐嘉衍有些头疼,开口闭口不忘“君臣之礼”!
她就非要与他唱反调?
可对她,徐嘉衍是既舍不得打,又舍不得骂,更别说降罪什么的。
他拿这样的傅清宁真没有办法了,也懒得管她那满口的“君臣有别”,她爱说就随她说去,他就当没听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