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……冷血不近人情的江少,和看起来美艳下贱的温小姐,他们二人气场怎么还……挺,挺……相似的。
许欧不敢多想,只能在一边打圆场,“江少,这边文件暂时交给我,您先去处理您的家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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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小时后,看着两本结婚证,鲜红到刺得江游睁不开眼睛。
他上了车就将结婚证往温柔脸上一甩,“恭喜你啊,如愿以偿了,温小姐。”
温柔嗯了一声,“现在我们是合法夫妻了。”
“温家上下对我们结婚的事情很满意,不过,也就两年的时间够你得意。”
江游眼里带着残忍,对于自己的婚姻被绑定感到愤怒。
不娶她,这事情传出去对两家都有影响,他爷爷为了名声,再加上看中了两家结合带来的利益,竟然要他娶她!
“别指望我会真的把你当做老婆尊重,温柔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我将毕生威武放低,
做块阶砖给你垫底。
未算低,未算低,若你想我吠。
温柔轻轻握住了江游的手,柔软的手指触及到了他凉薄的手掌心,“孩子出生以后你会养吗?”
江游不耐烦地将手抽回来,用厌恶的眼神盯住温柔,明明是厌恶的眼神,可他五官漂亮得出奇,“孩子是你的手段之一,这个孩子被利用着出生,太可怜了。”
这么说话真是伤透了一个孕妇的心呀。
温柔撇过脸去,不再说话。
江游觉得把她刺激到沉默是一件很高兴的事情。
勾了勾唇,一路开车到家,将温柔放下后,他不打一声招呼直接开车走了。
温柔没争吵,没哭喊,只是拿着结婚证回到了家里,看着偌大的别墅,无言几秒,回到了客卧。
她和江游分房睡,江游睡主卧,她睡客卧。
只是没想到的是,这天夜里,江游喝得一身酒味回了家里,还搂着一个温柔没见过的女人。
温柔被动静惊醒,披了件睡衣下楼来。
发现江游跟一个女人坐在家里的沙发上。
那个女人靠着江游的胸膛,亲密地说,“你怎么把我带来家里了呀,这会不会不方便?”
“有什么不方便。”
江游虽然碰着那个女人,可是眼底依然无情。
然而兴奋让那个女人看不清男人的真面目,还以为自己真的被江游宠爱着。
她抬头看向二楼的温柔,吓了一跳,“你这个女人是谁!”
这口吻俨然是一副女主人的口气。
温柔穿着睡衣,反问她,“你是谁?”
女人笑了一声,勾着江游的下巴,故意做给她看似的,“你说我是谁?不会那么没眼力见吧?”
江游搂着她的腰说,“别管她。”
“她是你们家的保姆嘛。”女人指着温柔说,“故意打扮成这样,这不是在存心勾引你嘛,江少,这种保姆可要提防。”
保姆都来了。
听见保姆二字。温柔眯起眼睛冷笑。
然而令她意外的是江游的态度,在听见酒吧带来的女人侮辱温柔是保姆后,他好像眼底掠过一丝微怒,而后又化作一片冷漠。
他带着酒意说,“好,既然如此,你要是不喜欢她,我见她也晦气,不如去外面开房。”
开房?她还是更想住江少的大别墅啊!
女人想见识荣华富贵,却又不好违逆江游,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江游将她从高级别墅里带走。
倒是温柔,大晚上瞧见这么一出闹剧,只觉得好气又好笑。
这江游故意来羞辱她呢!
成为合法妻子的第一天晚上,他就带着女人回家,这不是在践踏她的尊严是什么?
温柔气得发抖,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。
回到卧室,温柔裹在被子里,似乎这样就可以隔绝外界的一切。不知道过了多久,她感觉到自己房门似乎被人大力地从外面踹开。
吓了一跳,温柔从被子里探出头来,发现是江游。
他不是和别人去开房了吗?
来不及思考,男人已经掀开被子压在了她身上,带着酒意的气息将她吞没,温柔挣扎起来,“碰过别人的身子别来碰我!”
江游抓着温柔的头发,“装什么贞洁烈妇啊,你身体我哪里没碰过?搁我跟前装起纯来了温柔?”
温柔吃痛,江游喘着气笑了一声,“当初一个月前怎么陷害我跟你发生关系的,你忘了吗?”
这话极狠,温柔眼眶猩红,她下意识说,“我还怀着孕!”
“所以呢?”
江游说,“你以为我会让这个孩子平安无事地生下来吗?温柔,我巴不得你消失!”
他是要她一尸两命吗?
温柔浑身一哆嗦,那恶意扑面而来,她竟然悉数全收。
“现在知道我恐怖了,当初非得跟老子玩什么套路啊?”江游像个魔鬼,那样漂亮又那样可憎,上前轻轻拍打着温柔的脸,“我还没玩够呢。”
温柔发着抖,“江游,你连孩子的命都不在乎,你是人吗!”
“不是啊。”江游哄狗似的,压低声音,“第一天认识我吗温柔,我不是人,你才知道?”
所有人都知道江少没有真心,只有温柔一次次撞了南墙不肯回头。
“我求你……”放过我。
三个字说出去的时候,温柔的心都像是被人挖出来了。
江游,你可真像个魔鬼啊。
听见温柔求饶,江游大仇得报似的,笑得无比痛快,鼓起掌来,“这就是你当初设计爬我床的下场。怎么样,还满意吗?”
想到这里,温柔竟也学着江游的笑脸发出声音来,“如今是我贱,日后可不作数了。”
江游心里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,精致的五官凶狠艳丽起来。
有的时候,温柔也怀疑,为什么会有男人的脸可以用“绮丽”这种词语来形容?
尤其是他生气的时候。
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江游眯起眸子来,“意思是当初我喝了酒你故意爬上我的床有隐情?”
温柔下意识抬起头,伸手摸江游的脸,笑出了眼泪来,她说,“亏欠?江游,趁着我还乐意,你还能挥霍我。别等哪天我不乐意了,我怕你回过头来惦记我的好。”
江游瞳孔似乎是缩了缩,而后男人啧了一声,轻描淡写地说,“你在怕什么?搞得像你死了我会牵挂你一样?”
心脏像是被击穿了,温柔脸色微白,趁她出神,江游没再折磨她,起身去冲澡。
再回来的时候他身上已经是一点酒味都没有了。
这个男人自控能力强到了令人咋舌的程度,能够从那种酒意里猝然清醒拔身而出的人,是相当强大的。
只是这一次,温柔疑惑。
她往床角靠了靠,甚至将被子拽到了自己这边。
“你今天要睡在这里?”
过去不是从来不住么?
不嫌恶心了?
江游看着温柔过于白皙的脸上满是提防,顿时不爽地将她从床角拽了过来,皮笑肉不笑地说,“我爱睡哪里就睡哪里,轮不到你来多问,知道吗?”
温柔攥着被子,垂下眼睑不再多说一句话,反而拿了枕头,整个人缩在角落里就这么沉默着打算入睡。
江游笑得更加阴沉了,好像下一秒要杀人似的,“过来!”
温柔还未说话,江游已经把她拉了过去,还用阴阳怪气的语气说,“怎么,难道忘了自己的本职工作是让我快活么?这种时候就应该自觉点靠过来取悦我。”
温柔恨不得一巴掌打在江游的脸上。
抬头看了一眼江游的脸。
她在心里叹了口气,手指又松开了。
算了,舍不得。
温柔不知道怎么和江游度过的一晚上,等到醒来的时候,她发现竟然还是和他维持着这个姿势。
触电一般从他怀里窜出来,温柔起床去刷牙,等到她出来的时候,就看见江游一脸低气压地坐在床上。
男人脸色铁青,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。
“起床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“我为什么要告诉你?”温柔奇怪地指了指自己。
“以后你的行踪必须都报告给我,我要好好看着你会不会在这两年里耍花招。”江游可能还没彻底醒来,人性也还没回到身体里,说话肆无忌惮,随后他冷笑一声,起身撞开了温柔朝着浴室走,温柔在他身后问,“你要去公司吗?”
“对。”
江游带着刚起床的低音炮腔,嘲讽她说,“毕竟我可不像你这种无业游民游手好闲。”
温柔一顿,刚睡醒的她也有些不好惹,呲了呲牙,“白长这张脸,说话真难听。”
江游刷牙一顿,没想到温柔居然吐槽起自己,登时嘴巴里含着泡沫冲她瞪了瞪。
温柔当做没看见,往外走,江游漱口后问她,“去哪?”
“孕检。”
温柔回答得干脆利落,“我也不自取其辱了,反正你也不会陪我去,我就自己去。”
看看他们这样子,像是新婚夫妇的头一天相处状态么?
江游还要笑,“真有自知之明,赶紧滚吧,一睁眼看见你就晦气。”
昨天晚上是谁莫名其妙要留在这里睡觉的?
温柔气得不行,换了一双平底鞋,走的时候也踩出了高跟鞋般蹬蹬的声音,足以见得有多用力。
走出去没多久,温柔拿出手机给某个联系人发了条短信,“我怀孕了,陪我去检查。”
对面回了一个问号。
温柔又把自己的位置发了过去。
十分钟后,马达的轰鸣声引得马路边的路人围观,紧跟着一辆大红色的法拉利就这么飘逸急停在了路边,从上面走下来一个穿着高跟鞋的美女,如蜜一般的皮肤,傲人的胸围,像极了某位混血洋娃娃,她毫无怜惜地关上车门,冲着温柔夺步而来,“怎么回事?!”
温柔被她气场逼得往后斜了斜身子,甚至感觉头发都跟着往后吹了,她只能笑着抚慰友人,“好了秦若,送我去医院嘛。”
“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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