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止微愣。
姐姐?
她不是老婆粉吗?怎么又成了姐姐粉?
他看着怀中人儿模糊的影子,犹豫两秒,还是决定先行离开。
如若不然便不是她想知道他的唇是何味道的问题了。
而是他会尝到她的甜腻了。
他抽回手,一只手撑在床上,另一只手去拉小人儿的手臂。
哪知他刚一有动作,怀中人儿却如考拉一般倒了过来。这下不仅是手臂,就连她都将她的腰勾住。
最要命的是,她的小脑袋还在他胸前蹭了蹭,软软的嗓音中带着浓浓的困意与迷糊。
“这个玩偶手感真不错。”
霍止被她撩拨得起了情绪。
他眼神黯了黯,盯着唐栗的小脸看了半晌,这才将自己调整好。
他翻了个身虚空趴在她的身体上空,小人儿也随势翻了个身,轻柔的呼吸落在他的脸颊上。
霍止眼神又黯了几分。
他悠悠叹了口气,大掌落在自己腰上,将她的脚轻轻捏住,而后再轻轻放在床上。
紧接着,他又去拉唐栗的手,动作轻柔,似在面对一件珍宝一般。
双手都被拉开,他的脖子重获自由。
他重重吐了口气,正欲离开,突然,床上的人儿睁开了眼。
杏眸中满是初醒时的懵懂与疑惑,而在看清霍止的脸后,她呆呆地眨巴眨巴眼,而后羞涩一笑。
“嘿!我居然梦到霍止了。”
霍止默了默。
没听说小家伙有梦游的习惯呀。
沉默两秒,他开口:“不是梦,我是真……唔!”
小人儿将他脖子一勾,软得像果冻一般的唇便落在了他的唇上,也将他要出口的话全部堵住。
她动作非常青涩,吻完,却舍不得离开,想要进一步却又不知如何动作。
本就不太清醒的脑子这会冒出了一个画面。
于是,她壮着胆子,在嘴唇碰到霍止的刹那,轻轻地在他唇上舔了一下。
这一下,如猫儿在他心里挠了一爪,痒痒的,却使得霍止呼吸都要停了。
而做完这件事的唐栗松开了霍止的脖子。
她羞涩一笑,闭上眼睛并翻了个身。
“好啦,我得换个场景了。”
“不知道能不能梦到和霍止一起拍戏。”
霍止喉头滚动了一下。
唇上的痒意还在,甚至有愈发强烈的趋势。
他看着黑暗中的轮廓,脑袋微微往下,终于看到小人儿此刻闭上眼睛。
原来,她以为自己在做梦?
既然如此,梦里他再做点什么,应该不过份吧?
毕竟是她先主动的对不对?
念头一起,霍止俯下身,与她的柔软紧紧贴住。
唐栗脑子里一片空白。
鼻腔中全部都是霍止的气息,唇齿间,那个温柔而又霸道的气息更是让她沉沦。
唐栗只觉得今天的梦太真实了。
真实到她感觉自己如果再不呼吸,就要因缺氧而英年早逝。
梦里也会有这种感觉吗?
终于,那个令她全身着火的唇离开,顺着她的脸颊到达脖颈间。
唐栗只觉得痒得慌,浑身越来越热,像是被火烧一般。
完了,今天的梦怎么这么奇怪呀!
唐栗大大吸了口气,努力睁开眼想要醒来。
再不醒,她感觉自己都要在梦里烧化了。
而且……
为什么她感觉胸前也凉凉的?
呼!
霍止猛地起身!
现在,还不是时候!
他快速下了床,穿上鞋,飞快地朝着卧房外走去。
他不敢回头。
若是再看一眼,他怕他连这最后的理智都会消失。
不能吓着她了。
得慢慢来!
出了房间,霍止去往客房,从行李箱里拿出一套睡衣来。
他未点灯,受伤的眼睛遇亮光便会疼痛,目及一切皆是恍惚。
进入浴室,黑暗中,他感觉自己的唇似乎还有属于她的味道。
而此刻,主卧大床上,唐栗醒了过来。
周身的热度还未散去,身上的衣服也是凌乱。
她懵懵地坐起身,看着空空的房间,疑惑地挠了挠头。
这个梦,也太真实了吧!
不对,她怎么在这?
算了,不想了,先睡吧,今天的事情明天再想!
躺在床上,她闭着眼睛,半晌,还是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唇。
有点肿……
难道是被蚊子叮了?
意识的最后,她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:明天一定要点蚊香。
十分钟后,主卧房再次陷入寂静。
此刻客卧内,霍止从浴室走了出来。
客厅传来手机铃声,他大步走了过去,按下接听键,而后搁在耳边。
“喂?”
电话那头,一个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。
“怎么样,成功没?”
经纪人欧阳,圈内金牌经纪人,同时也是霍止的在霍氏集团的首席秘书。
霍止喉头动了动,轻声应了句“嗯”。
“明早送些吃的来,楼栋被隔|离了。”
欧阳姐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,而后哈哈大笑。
“真是天助呀!”
“霍大影帝,你等了她十二年,看来这次老天爷都在帮你。”
霍止依旧清清冷冷地应了句“嗯”。
此刻他的模样,与在唐栗面前时大相径庭。
“她刚接了个直播综,听她的意思还挺期待。”
欧阳姐瞬间秒懂。
“行!我和制作方谈一谈,第一期节目就让她在家用摄像头录制好了。”
说着,欧阳姐语气突然一沉。
“意外的原因找到了,是杜静搞的鬼。”
“你们俩身为男女主,本该有很多亲密戏,却都被你要求改动了。”
“她这些年一直没有大红过,这次就是想借此机会与你炒一把,结果你硬生生断了人家的念想。”
听到这,霍止脸色也冷了下来。
他周身气息本就冰冷,这会更有一股似王者一般的威压,令人胆颤。
“既然如此,也不必和她客气。”
欧阳姐应了声,又问了霍止目前眼睛的情况后,霍止便挂断了电话。
黑暗中,他的眼睛看东西依旧模糊。
疼痛不似最初那般难忍,又好像是因为房间里的小人儿,将他的一切感观都能抚平。
他走到厨房,给自己倒了杯水。
不能急!
第二日大早,唐栗被电话吵醒了。
她从被子里钻了出来,闭着眼睛左右找了找,终于将不知何时出现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抓了过来。
按上接听键,她迷迷糊糊说了句“喂?”
电话那头,经纪人陈姐的吼声非常响亮。
“糖栗子!还喂!这都快九点了,直播综要开始录制了你知不知道!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