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先生,月小姐刚才醒了一阵。没见到你人,她好像......有点情绪......”助手站在医院V病房的走廊,见今夏过来了,急忙上前回报。“哦,我在公司忙公务。她现在怎么样了?”“吃了些药,睡下了。哦,对了江先生,这是验伤报告。徐大夫刚才发过来的。”助手将一封文件袋交给今夏。“验伤报告?”今夏狐疑地皱起眉头:“验伤报告不是早就出来了么?”“不是月小姐的,是……楠小姐的。”助手顿了顿,随即解释。“谁管......
“江先生,月小姐刚才醒了一阵。没见到你人,她好像......有点情绪......”
助手站在医院V病房的走廊,见今夏过来了,急忙上前回报。
“哦,我在公司忙公务。她现在怎么样了?”
“吃了些药,睡下了。哦,对了江先生,这是验伤报告。徐大夫刚才发过来的。”
助手将一封文件袋交给今夏。
“验伤报告?”
今夏狐疑地皱起眉头:“验伤报告不是早就出来了么?”
“不是月小姐的,是……楠小姐的。”
助手顿了顿,随即解释。
“谁管那女人?”
今夏厌弃地打断助手的话,将文件袋狠狠拍回对方怀中。
“验尸报告我兴许还愿意看一眼!”
助手面有难色,犹豫几秒,再次决定叫住了今夏:“江先生,楠小姐的左手,可能……会落下终身残疾。”
今夏提步转身。闻言,他的肩膀微微一顿,旋即嗤之以鼻:“打两下就终身残疾?她是陶瓷做的么?”
“不是,主要是楠小姐的左肩上有旧伤。徐大夫看了片子说,她左肩胛有一道接骨裂纹,大约有十年了。看这个痕迹,应该是年少时受过很重的伤,类似截断后再接骨……”
见今夏皱着眉,却不说话。助手心里慌慌,半晌才小心试探地继续道:“所以这一次,她的左肩胛元组织毁损……可能要面临二次手术,但成功的可能性不是很大。”
“如果失败,她左手就要截了?”
今夏低吟一声,嘴角勾起一丝冷笑,“她敢用这只手伤害月儿,报应。”
“江先生,其实……徐大夫的意思是,楠小姐的左手因为旧伤,功能会比一般人差很多。所以——”
“所以什么?”
今夏抿紧薄唇,似已蓄上了些许不耐。
“她不太可能会用左手,将花瓶砸出那么大的力度。”
“你说什么!”
今夏眉头一紧,提高声音。
***
窗外滴滴嗒嗒,秋雨如期而至的寒。
代替张嫂的保育嫂很快就上门了,陆川依依不舍地把儿子交给对方,一个人走出江家别墅。
今夏成年后就不住祖宅了,这栋别墅,是他去年购置的,原本打算做他和云浅月的婚房。
陆川想,自己留在这里,只怕要比一粒尘埃还不受欢迎吧。
她的左手依然没有知觉,再加上浑身伤痛尚未痊愈。
每走一步,身子都跟在钢丝上歪踩一样,晃得很难受。
熟悉的黑色豪车停在陆川的身边,车窗里伸出一只大手,将她左臂一把攥住。
“陆川,我有话问你!”
今夏不由分说地推开车门,将陆川整个拽进车后座。
窗外寒雨连天,车内局促不安。
陆川下意识瑟缩起身体,她对自己本能的恐惧,竟让今夏产生一丝十分不适的情绪。
他有这么可怕么?
想当初自己刚认识她的时候,她还是个快毕业的大学生,单纯乖巧,笑起来又甜美又害羞。
专业课论文遇到难题的时候,她还会怯生生地向自己请教。
如今,却连正眼看自己一下,都不敢?
“你心虚什么?”
今夏哼了一声,抓着陆川的手,却一直没有松开。
“月儿究竟是谁打伤的,你到底在隐瞒什么?”
陆川倒吸一口冷气,一股难以言喻惶恐渗透了四肢百骸。
为什么今夏会这样问?难道他发现了吴雨桐,发现了妞妞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