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个死的也是两个男人,他们曾经用手臂粗的钉子扎他的右手,就在高考的前一个星期,于是他错过了唯一一次改变人生的机会。每天都会死一个人,死法也不一样,溺死、上吊死,又或者被剥皮,他按心里的仇恨程度,将他们一个个杀死。最后,轮到了我。我前面的人都死绝了,最后一个人被拖走后,我就把自己缩在茅草后不动,祈祷他不要来找我。但很快,他就来了,一瘸一拐的,手里拿着一把很大、很重的电锯。...
我是被一个带着猪面具的男人杀死的。
他把整个班的人都抓来,绑在了一起,每天杀一个,剥皮,烫死,溺水,各种死法,而我是最后一个死的。
他把我肢解了,切成无数片的肉块,每天吃一片,像个疯子。
我再睁眼,就回到了我的高中时期,那时的我娇纵,明艳,也冷心冷血。
教室后的人又被打了,他们用脚踹他,用拖把涮他的头,用烟头烫他。
而他始终躺着,一言不发,厚重的眼镜,长相说不上好看,也说不上不好看,平平无奇。
我撑着头朝他们说,「差不多得了。」
他普通,平凡,阴郁,和人说话总是低着头,脾气又倔又臭,没有一处讨人喜欢,但大小姐爱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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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被绑架了,绑架到了一个宰杀场,这里到处是猪的哼声,还有那忽视不了的臭味。
我还见到了很多熟面孔,都是明安高中时候的老同学,全班四十个人,一个都没少。
我甚至,看见了那时候抢我男朋友的白莲花,以及我那瑟瑟发抖、满脸恐惧的前男友。
门外传来斧子拖地的声音,沉重的,一步一步。
门被打开,是一个穿着围裙、戴着猪面具的男人,他身量不高,右手的手臂上有一条很长的划痕,腿上也有大面积的烫伤疤痕。
大家都能认出他,高中时候有一个男生,他戴着副眼镜,长相很平凡,没什么朋友,和人说话的时候也老低着头。去食堂的时候是一个人,回寝室的时候是一个人,就连在体育课都找不到同伴,只能一个人缩在角落里。
有一次开家长会,我们见到了他的父母,两个老实巴交的农民,搓着长满老茧的手,饱经风霜的脸上带着讨好的笑。
他们给老师带来了一袋子的地瓜。
全班哄堂大笑,只有他低着头,在阴影里,一句话都没说,最后默默地送走了他的父母。
后来,班里的男生们觉得无趣,就开始欺凌人,他,就是第一个被欺凌的对象。
他提起一个黄毛男人,把他拖出门外,黄毛曾经把垃圾桶扣在他的头上,把厕所的污水浇在他的脸上让他舔干净。
很快,他回来了,围兜上全是被溅上的血,血腥味浓得吓哭了好几个女生,我也把头埋进双腿,祈祷有人快来救我。
第二天死的是一男一女,这个女生曾经撕烂他的作业本,在他的座椅上放针,还用滚烫的热水泼向他的大腿。以至于他留下了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。
男女凄厉的叫声,让气氛变得更紧张,所有活着的人都惴惴不安,不知道下一个死的会是谁。
下一个死的也是两个男人,他们曾经用手臂粗的钉子扎他的右手,就在高考的前一个星期,于是他错过了唯一一次改变人生的机会。
每天都会死一个人,死法也不一样,溺死、上吊死,又或者被剥皮,他按心里的仇恨程度,将他们一个个杀死。最后,轮到了我。
我前面的人都死绝了,最后一个人被拖走后,我就把自己缩在茅草后不动,祈祷他不要来找我。
但很快,他就来了,一瘸一拐的,手里拿着一把很大、很重的电锯。
我快要吓哭了,猛然间我想起前男友被拖走的时候,朝我声嘶力竭地喊,他喜欢你啊,他喜欢你,你求求他,求求他,我不想死。
我对上一双褐色的眼睛,他的眼珠不是深沉的黑色,而是带着一些咖啡的颜色。我哆哆嗦嗦地拉住他的手,抬头看他:「能不能,不要杀我,求求你。」
他低着头看了我很久,然后捏着我的脸给我喂了很多的药,我彻底昏死了过去。
这是一场骇人听闻的杀人案,凶手杀死了四十人,最后用刀具割喉,死在了两个土堆旁。
其中林家的小女儿死得最惨,她被凶手割了几千刀,分成了一片片的,找寻过后,竟然只找到了她腐烂的头颅,其余部分不翼而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