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来这是没有把人家送走。但是,我总有一种感觉,那时我看到的惨白女人,好像不是笔仙啊……解铃还需系铃人,但是系铃人已经死了。我埋头不语,回忆整个事件的顺序首先,是李黎一群人晚上不睡觉,搞事作死,没料到整出大事了,求助班长。...
看来这是没有把人家送走。
但是,我总有一种感觉,那时我看到的惨白女人,好像不是笔仙啊……
解铃还需系铃人,但是系铃人已经死了。
我埋头不语,回忆整个事件的顺序
首先,是李黎一群人晚上不睡觉,搞事作死,没料到整出大事了,求助班长。
其次,是「笔仙」干掉一群人除了躲起来的葛雨耽,在宿舍走廊里游荡。
然后班长给我发消息,我收到后叫醒室友趁机逃跑,过程中死了一个人。
我们三个人回到教室,随后葛雨耽到达证实李黎已亡。
乍一看好像没有什么不对,究竟是哪一环节出错了?
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,毕竟成天熬夜码字缺乏睡眠,利用课余时间补觉是远远不足的。
我环视一周,觉察到前面第三排的空座位极其显眼,哦对,这是李黎和她室友们。
好像就她们的座位空着。
我下意识地看向全班女生,有的偷偷摸摸看手机开静音刷视频,有的闭眼打瞌睡,看上去和谐无比。
「赵敏涵!」我小声叫班长的名字,她走过来,我努力暗压着内心的恐慌。
「我们班住校的有多少人?」
「十九个呀!怎么了你问这个?」
「没什么。」
我把额前的碎发撩到耳后,努力再数一次。
的的确确是十五个女生啊!除了李黎等人以外。
说不定是我一开始推测的方向就错了。
我轻轻戳了戳前面的女生,后者回过头,一脸困惑。
「怎么啦?」
「你是怎么离开宿舍的?」我急切地问道。
「什么?这还用问嘛!班长通知的啊!你不是?」
「我是。」我抓住她的手,冰凉冰凉的。
我不禁皱眉,这是夏天啊!为什么她的手这么凉?
也许是她体质的问题。
「那你问这个干嘛啊?」前桌女生没了兴趣,问完直接回头趴在桌子上睡觉。
太怪异了,一切都太怪异了!
电光石火间,我的脑门像是摸了电闸开关,梳理课本知识点时都没有这么顺——我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!
案发地点是在三楼的寝室,如果顺着几十分钟前的思路来看,「笔仙」从李黎寝室出来以后,会挨门去吸食活人,按理来说整个宿舍三楼都没有活人才对!难道所有人都像葛雨耽一样躲卫生间里了?
三楼也有不少女同学,可现在来看,她们安然无恙,甚至还在教室有说有笑。
「笔仙」的走向是什么?不应该是把三楼扫荡一圈吗?
我拉开文具盒拿出一支笔,握紧笔尖对准指腹,猛地一扎,清晰的疼痛感蔓延至全身,大脑瞬间清醒了许多。
我问同桌程柳:「你感到怎么样?我有点晕。」
「那……」程柳从书包里拿出一瓶备用的矿泉水和一颗薄荷糖,递给了我。
我轻笑了一声,说:「不是头晕,我是到现在还没有搞明白,李黎死了这么大个新闻,她爸怎么没来闹?」
「我也在想这个问题,感觉有点怪怪的。」程柳噘着嘴,一脸疲惫。
我思索许久举起手,老师问我怎么了。
「去上个厕所。」
秦老师脸色有点不太好看,最终还是让我去了。
22:35
教室离厕所也不远,跑着去就一两分钟的事。
夜晚万籁俱寂,似乎只有我班亮着灯,整个走廊上只有我一个人,急促的脚步声听着我自己都心慌意乱。
我确实是要上厕所的,到了走廊尽头时,一个语音通话打断了我的思绪。
我拿出手机接听,对方是班长赵敏涵。
「谢天谢地,终于打出去了!刚刚给你发消息都发不出去!安琳,你在哪里啊?你去哪了!」
从手机传出来的喊声足以证明她有气愤,就算我声音开得很小,不过走廊里附近的声控灯亮了一两个,昏白的灯光照在我身上,习惯在黑夜里的我感到有些不适。
我微微有些不解,回头一看亮着灯的教室,刚才赵敏涵不就在里面吗?我举手说要上厕所她不都听见了?
「我出来上个厕所,你在教室不都听见了?」我的步伐越来越快,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。
「安琳,你疯了吗?我都没见到你,你根本没来教室啊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