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南光拍了拍钟文清的肩膀:“人都有私心,你对安宁好,一是因为安宁确实是个好姑娘,二是因为她是时勋的妻子。所以你怎么想都是正常的,就是不能去做伤害孩子们的事情。”钟文清点头:“嗯,我会尊重他们的选择,不管怎么样都不会改变我对安宁的态度,就是跟你偷偷说说,心里舒服很多。”周南光笑着说,和钟文清夫妻近三十年,他还是非常了解妻子的,性格比较单纯,敢爱敢恨,偶尔刀子嘴豆腐心,多数时候都是个很温暖的人。有点儿...
第
颜浅记得刚换防过去时,很多新兵不适应,有人想家也有人害怕。
所以就会组织大家进行一些简单的娱乐活动,用来缓解新兵紧张的情绪。
隔壁营房里就有个会弹吉他的年轻人,时常给大家弹吉他唱歌。
他好像叫周峦城!
颜浅因为三年前受伤后患有战时创伤,心理一直是有问题的,不仅仅不能瞄准射击,还有些记忆被封存不愿回忆。
虞景儒摸着录音机和钟文清讨论着:“真好看啊,这个比电视好,听这个也不耽误干活。”
而现在也没什么好看的电视。
钟文清见虞景儒是发自内心的喜欢,也十分高兴:“你们喜欢就好,以后你们要是能去京市生活,我再给你们买电视。”
虞景儒觉得暂时他们也去不了京市,所以也没接话。
晚上就从食堂买了饭回来,在病房吃了后,虞景儒就和周南光钟文清带着东西去出租房。
房东丈夫已经把木板床搭好,每间屋里还放了个有些旧的三斗桌和一张矮的小饭桌。
房东还有些不好意思:“也就找出这几样能用的,三斗桌还是问邻居借了一个,你们就将就着用。”
虞景儒已经觉得很好了,索性把房租给了房东,开始动手收拾。
钟文清也是吃苦过来的,又是给儿子收拾家,动作格外的麻利,周南光和虞景儒两人都拦不住。
这边在开开心心地收拾小家。
京市那边气氛却很不好。
周北倾去疗养院找到周双禄,跟他说了最近家里发生的事情,然后有些委屈:“爷爷,大哥虽然不是咱们家亲生的,可是在咱们家养了三十年,怎么可以断绝关系呢?”
周双禄还挺惊讶:“你说的都是真的?”
周北倾点头:“是啊,我爸妈都已经去龙北市了。”
周双禄皱眉:“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告诉我?”
周北倾红着眼:“爸妈也是怕你太激动,而且他现在还不愿意认我们呢,虽然有血缘关系,可是和我们并不亲啊?而且认回来为什么一定要和大哥断绝关系,我们一家人都在一起不是很好吗?”
周双禄沉默着没说话,不知道在想什么,好一会儿后才又开口:“你说说那个孩子的情况。”
周北倾知道爷爷问的是颜浅,很诚实地把颜浅的情况说了一遍。
周双禄连连点头:“好,好,很好,是我们周家的孩子,放到哪儿都这么优秀。”
他最喜欢的孙子是周峦城,为如他所愿参军,而且表现很优秀,后来周峦城牺牲,让他也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。
现在听说竟然还有个和周峦城一样优秀的孩子,心里异常激动。
周北倾拿不准爷爷的态度:“爷爷,那大哥呢?难道真的要和他断绝关系?”
周双禄皱眉:“他已经成家立业,断不断绝关系有什么关系吗?你要知道这件事是他父母一手造成,让我们一家人分离,所以我们为什么还要留着他?”
他只是听着,都恨不得崩了朱桂花。
周北倾有些不敢相信,为什么一家人都这么薄情:“大哥他并没有做错,你们为什么要这么狠心?难道那些年的感情都是假的?”
周双禄冷哼:“这件事本就该回到自己的人生轨迹,他去认回他的亲生父母。怎么,是他让你来找我?如果他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不愿意认,你觉得是为什么?”
周北倾觉得很简单:“他和亲生父母没有感情啊,爷爷,我真是不能理解,你们为什么这么固执,大哥他刚出生就跟着我爸妈,和自己的儿子有什么区别?而且爷爷你想错了,大哥也说了愿意离开家,让颜浅回来。只是他担心我妈的身体。”
“你也知道,因为我二哥牺牲后,我妈身体一直不好。”
周双禄看着情绪激动的孙女:“既然他担心你妈的身体,那我问你,你妈看见你亲大哥,是不是身体变得好多了?”
周北倾无法反驳,因为颜浅的出现,母亲身体确实好了很多。
周双禄继续说道:“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?倒是你,你该想清楚,周家的血脉是为什么流落在外面,我们对周陆明仁至义尽!”
对周陆明这个孙子,他一直也不喜欢,双眼透着世故,资质平平却心比天高。
刚退伍回来时,还不甘心去档案局。
周北倾有些失望:“爷爷,血缘真的那么重要,重要到连一点感情都不讲吗?”
周双禄因为周北倾的固执也有些生气:“你倒是好好想想,别回头被人利用了,行了你回去,我还要去打牌呢。”
周北倾看着周双禄背着双手离开,看不出他有没有高兴或者生气,对颜浅好像兴趣也不大,只是因为重视血缘?
……
虞景儒他们第二天一早就搬到了新租的小屋里,窗帘挂上,床铺好,墙上也贴了一圈报纸,看着还挺像那么回事。
钟文清还在三斗桌上铺了一块蓝色的布,放了个罐头瓶里面插着几根路边折来的桃花。
让小屋里增添了春色和温暖。
虞景儒有些惊喜:“看着还挺像回事嘛?”
扶着颜浅过去坐下:“唯一不好就是上厕所不是很方便,要么去院子里上,要不就要去外面的公厕,还有些距离。”
小的还好说,大的不好蹲下去,医院配有专用的椅子,这里又没有。
虞景儒挠头,不行问鲁远达把椅子借回来。
颜浅拒绝:“没事,我自己可以的。”
虞景儒不听:“你要听我的,我现在可是半个医生,伤得虽然不严重,要是不小心二次受伤,还要多养很长时间,你难道就不着急?”
颜浅蹙眉:“我这样也可以去上班的,在办公室不乱动就行了。”
虞景儒凑近横他一眼:“洞房啊,你难道不着急?”
颜浅愣了一下,没注意往后退了一步,一下跌坐在床上。
带着虞景儒扑在他身上,竟然压倒在床上。
虞景儒嘿嘿乐起来:“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。”
“安宁,这个单子也是给你们买的……”钟文清推门进来,看见床上的一对直接愣住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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