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敢反抗,无法反抗,只能被他推搡着后退,期待着他能大发慈悲,咬一口就放过我。 突然,后背硌上了一个坚硬的物什,头顶上蓦地降下凉水。 透骨的冷意传来,我忍不住打起寒噤。 好冷! 我昨天才流产,今天正是怕冷的时候。 出于求生的本能,我用力掐住沈祟的手臂,试图将他扯开。他却像是被激怒了,进一步按紧了我。 身子冻麻了,我根本不知道他做了什么,只是觉得又冷、又痛,又想哭…… 我不知这个煎...
我不敢反抗,无法反抗,只能被他推搡着后退,期待着他能大发慈悲,咬一口就放过我。
突然,后背硌上了一个坚硬的物什,头顶上蓦地降下凉水。
透骨的冷意传来,我忍不住打起寒噤。
好冷!
我昨天才流产,今天正是怕冷的时候。
出于求生的本能,我用力掐住沈祟的手臂,试图将他扯开。他却像是被激怒了,进一步按紧了我。
身子冻麻了,我根本不知道他做了什么,只是觉得又冷、又痛,又想哭……
我不知这个煎熬的过程用了多久,终于,在我感觉自己已经接近濒死时,沈祟总算松了口。
我张嘴试图呼吸,与此同时,水停了。
下颚上捏来一只手,他用力不大,但我还是很惊恐,乖乖顺着他的动作抬起了头。
沈祟仍旧盯着我,瞬也不瞬的样子好似一条正在盯着猎物的蛇,只有危险,看不出喜怒。
“你真是个白痴。”他脸色苍白,轻喘着,声音低哑,“连求饶都不会的白痴。”
“……”
我不敢回嘴,低下眼,原是想避开他的目光,却忽然发现自己正抓着他的手臂,而我的指缝间,溢出了鲜红。
心里咯噔一下,我松开手,看向自己的手掌。
是血。
这会儿,我才发觉,周围氤氲着浓浓的血腥气。
我抬起眼看向沈祟,他的嘴唇已经白了,脸上更是毫无血色。
我颤着手拉开他的大衣袖子,解开湿漉漉的衬衣袖口,因为紧张,一粒扭头竟然解了好几次。
好在终于成功了,我小心翼翼地推高他的袖子,见到了纱布。
纱布从手腕一直包到了接近手肘,这会儿已经湿透并且全红了。
他伤害我这么多次,我才不心疼他,我只是……
有点呼吸不畅。
擦了一把脸,我抬起头,对上了沈祟的眼。
他瞬也不瞬地看着我,似乎已经消了气。
我说:“他有药箱,我重新帮你包扎一下。”
说完,我推开他的手,正要走,他忽然用力一揽,把我按到了湿漉漉的墙壁上。
他不由分说地便开始动作,我想推却又不敢,就在这时,门外突然传来了敲击声。
我一愣,连忙推搡沈祟:“你让开,是他回来了……”
沈祟止住动作,老半天才掀起了眼皮:“回来?”
“对,他……”
“就这么着急当他老婆?嗯?”他眯起眼,阴冷地说,“你以为我会成全你?”
我顾不上跟他吵,说:“对不起,可是他有密码……”
他又咬住了我的嘴。
我不敢下大力气推开他,又急得要命,忍不住流了一脸的眼泪。
直到我的嘴唇痛到麻木,甚至闻到了淡淡的锈腥气,沈祟才终于松了口。
与此同时,玄关处传来开门声。
沈祟总算还没疯掉,抿了抿唇,松开了手。
随后,梁听南的声音传来:“宋小姐?”语气里充满疑惑,“你在吗?”
沈祟先是拎了条毛巾,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,嫌恶地将毛巾丢到了一边,脱下外套丢给我,转身朝门口走去。
虽然他的大衣也湿了,但由于材质的关系,里面还是干的。
我连忙穿好,这时,听到外面传来梁听南的声音:“沈先生,你怎么在我家?”
我连忙跑出去,沈祟顺势从我身上的大衣口袋里摸出了一支烟,含进口中:“当然是来接我太太。”
说着,掏出打火机,点燃香烟,伸手搂住了我的腰,“梁医生看病还真有一套,能直接把病人看回家。”
梁听南说:“我跟宋小姐是朋友,我们两个之间清清白白,还请沈先生不要误会。”
沈祟冷哼,张口正要说话,我忙拽住他,柔声说:“快走吧,咱们还得去医院。”
“我先帮沈先生做点处理吧。”梁听南说着,将外套挂到了挂钩上,说,“现在是高峰期,最近的医院开车需要半小时,他失血太多,一个不小心,这条胳膊就保不住了。”
这……
“那就辛苦梁医生了。”沈祟说着,扯开了领带。
“我家不能抽烟。”梁听南说,“请你灭掉。”
梁听南进了书房,我扶着沈祟坐到沙发上,说:“把烟给我,我去灭掉吧。”
沈祟没理会,继续抽,还将烟灰弹进了桌上的水杯里。
几分钟后,梁听南拎着工具箱回来了,见沈祟仍在吸烟,皱起了眉:“沈先生,我刚刚明明说过……”
“梁听南,”沈祟恶劣地朝他喷了一口烟,阴恻恻地说,“你应该庆幸我现在只想抽根烟,而不是点了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