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婉晴!”苏叙白一来便瞧见了她咳血的样子,忙跑过来,搭上了她的脉搏。“表哥,我的孩子真的没了?”苏遇安抬起眼看他,眼神里满是悲伤。苏叙白将她的手轻轻放好,沉声道:“婉晴,对不住。”“表哥对我好,我是知道的。”苏遇安摇摇头,“你说的对,就算你不说,他迟早也是要知道的。”“他也是为你着想。”苏叙白忍不住替江曳说话。苏遇安没有答话,她可以不怪苏叙白,却无法原谅江曳。那是他们的孩子,他怎么可以亲手杀了他...
“婉晴!”
苏叙白一来便瞧见了她咳血的样子,忙跑过来,搭上了她的脉搏。
“表哥,我的孩子真的没了?”苏遇安抬起眼看他,眼神里满是悲伤。
苏叙白将她的手轻轻放好,沉声道:“婉晴,对不住。”
“表哥对我好,我是知道的。”苏遇安摇摇头,“你说的对,就算你不说,他迟早也是要知道的。”
“他也是为你着想。”苏叙白忍不住替江曳说话。
苏遇安没有答话,她可以不怪苏叙白,却无法原谅江曳。
那是他们的孩子,他怎么可以亲手杀了他?
她拼命守护的,江曳却毫不在意。
苏遇安过不去这道坎。
他们之间本就不该再有任何牵扯。
“表哥,可否帮我一个帮?”苏遇安的嗓子还有些哑。
“你说。”苏叙白看她这样,有些心疼。
此事,他也是有责任的,毕竟是他告诉江曳,落胎药也是他给的。
“能否让他走?”苏遇安闭上了眼睛,“我不想再见他。”
“婉晴……”苏叙白见她这样子,一时也是听不进去劝慰的。
他点点头,退了出去。
见江曳就在门口,苏叙白将门关好:“你都听见了?”
江曳沉着脸,看不清脸上的神色:“她怎么样了?”
“终究是要伤心一场的,过些日子就好了。”苏叙白叹了口气,“我更担心的是她的身子,经此一遭,虽然及时打掉了胎儿,但还是伤到了根本,需好好调养。”
“需要什么药材?”江曳问他。
“名贵药材倒是不缺,但却都是治标不治本。”苏叙白摇摇头,“她体内的毒,才是致命的大患。”
“当真无解?”江曳看向他。
“我已经有了些头绪。”苏叙白面色严肃,“再给我些时日,便能有结果了。”
“若有需要可随时通知我。”江曳向他郑重地抱了抱拳。
“薄大人言重了。”苏叙白摆摆手,“不管是作为医者,还是婉晴的表哥,这都是我分内之事。”
“多薄。”江曳抬起头,“她既不想见我,我也不便打扰。过些日子,我再来看她。”
“她就拜托世子好好照顾了。”
“好。”苏叙白看向他,“我定当尽力而为。”
当苏叙白再次踏入房门的时候,苏遇安已经下了床,站在了窗台边。
“窗边风大,怎么不好好歇歇?”
“无妨。”苏遇安并未回头,“他走了吗?”
“他说暂时不会再来打扰你了。”苏叙白走到她的身边,“此事,当真不能全然怪他。”
苏遇安垂下眼眸:“我并未怪他,这是他的孩子,他既不想要,我又能如何?”
“事已至此,还是要好好苏惜些自己的身子。”苏叙白安慰她。
“我知道的,表哥不必忧心。”苏遇安看着满窗台的梅花,微微出神。
她自然不会做傻事,只是真的有些累了。
她已经快要分不清对江曳是爱多一点,还是恨多一点。
或许从一开始,她就不该嫁入薄府,更不该与他纠缠不清。
但她也清楚地知道,他终究都不会是最初那个让她一眼沦陷的薄公子了。
苏遇安突然想起了一句诗:
人生若只如初见,何事秋风悲画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