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小？”

听到身后的叫声，郝小小站定在楼梯口，手指紧紧抓在楼梯扶手上。

“真的是你啊？”童瑶清脆的声音在楼道里响起，“没想到几个月没见，你瘦了这么多啊！”

郝小小转身想逃，却被她先一步拉住了手腕，“你的伤好了吗？”

那次郝小小撞伤手臂，秦薄言赶来医院后不久，童瑶也来了，她什么也没问，和秦薄言一起照顾受伤了的郝小小，两人还一起把郝小小送到了火车站。

“已经好了。”郝小小不想和她说话。

她急着要回家，下意识想要挣脱开童瑶的手，后者始料未及，被郝小小甩开后，脚步往后踩空一格，“啊”地惊叫一声后摔在了地上。

听到动静，有人从秦家门内着急地跑出来。

看到眼前一幕，眸色蓦地一深。

“我没推她。”不知道为什么，看到秦薄言出现，郝小小紧张地不知所措。

他还没问，她自己先脱口而出，更像是不打自招。

秦薄言也不看她，走到童瑶身边，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。

“瑶瑶，没事吧？”

“没事。”童瑶轻松地说，“是我自己没站稳。”

“衣服脏了。”秦薄言看到童谣白色羽绒服上沾上了灰尘，衣服下摆被粗糙的地面磨破。

“啊，是吗？”童瑶倒是没怎么在意，随意拍了两下后，对一直站在阶梯上看着他们的郝小小，微笑着开口，“小小，进来坐一会儿吧，阿姨煮了酒酿汤圆，很好喝哦！”

“她不喜欢吃甜食。”秦薄言斜睨了郝小小一眼后替她回答。

童瑶嗔怪地瞪了眼秦薄言，“哪有女生不喜欢吃甜食的！”

“没关系啦，喝一点点不会长肉啦！”说完，童瑶热拢地又要去牵郝小小的手。

“啪”地一声，童瑶的手背上被郝小小很用力地拍了一下，细嫩的手背上很快浮上一个清晰的印子。

“他不是告诉你我不喜欢吃甜食了吗，你听不懂人话吗！”

“郝小小！”秦薄言上前两步，愤怒地抓住郝小小的手腕，凶狠地瞪着她，“瑶瑶只是好心请你到家里坐坐，你有病吧！”

“是啊我有病啊，你和她难道都没看到我脑袋上这么大一个洞吗！”出乎意料，郝小小竟然不管不顾地地吼了回去。

她太生气了。

童瑶明明看见自己额头上的伤，自己明明一副窘迫不堪急于逃离的模样，她却非要拉着她到秦家去坐坐，他那么聪明的人，为什么就是看不穿自己温柔可人的女朋友安的什么心呢！

“薄言……”童瑶走到两人身边，悄悄拉住秦薄言衣服，“别这样，是我不好，我不知道小小不爱吃甜食，你别怪小小……”

“郝小小，你有什么冲我来，欺负瑶瑶算什么！”童瑶越是为郝小小说话，郝小小在秦薄言心里就显得越恶毒。

特别是此刻的她红着眼睛一言不发地看着自己，那表情就好像自己做了什么残忍的事情，更是让秦薄言从心底深处冒出一股莫名的火气。

他更用力地捏住她的手腕，强硬道：“我要你向瑶瑶道歉！”

秦薄言一直抓着郝小小的那只手，正好是之前受过伤的手，因为一直搬重物得不到休息，其实伤一直没好痊愈，下雨天时常酸痛不已。

沉浸在愤怒中的秦薄言根本没有控制力道，恨不得把郝小小的手当场拗断，痛得她整个手臂都在发颤。

可再疼她也没向秦薄言服软，抿紧嘴角，一声不吭。

忍得太厉害，额头上才止住的伤口再次绷开，血从额角一路淌过脸颊，一滴滴落在秦薄言手上。

温热的血在触碰到男人的皮肤时带起了一阵灼烧般的刺痛，他触电般松开手，低头看着手上的一片红，眉心紧蹙。

“对不起。”

秦薄言抬头，看见郝小小冲自己露出一个寡淡的笑。

“我道歉了，满意了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