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会。

那日明明是软的，今天怎么变了？

再往下，沈颜卿更是惊慌的松开。

是梦。

都是梦吗？

“滚！”

沈颜卿面色大寒，整个人变得阴郁暴躁起来。

“微臣告退！”花戎朝着他鞠了个躬，这才退下。

男人？

她怎么会是男人，那日的一切都历历在目，这几日他日思夜想都是她。

好不容易以为自己是个正常人，喜欢的也是个女子，还共度良宵。

可现在，又将他狠狠地摔在地上，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假的。

他只是做了一个梦。

不仅如此，他心仪的人，对他仍旧冷漠疏离。

贴身太监苏福全还是头一次见圣上如此怒火中烧。

以至于外面想要见圣的臣子都被无辜骂了一顿。

“圣上，龙体为重，当心伤口裂开。”苏富全给沈颜卿端了一杯茶。

沈颜卿一把打翻，“滚，都别来烦朕！”

“圣上，我跟了你十年了。你若是有何心事不凡说出来，让奴才为你分担吧。”

苏福全心疼的看着这天子。

沈颜卿闭上了眼，整个人仿佛都憔悴了许多。

他问道：“你听说过庄周梦蝶吗？朕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那庄周，还是那只蝴蝶了。”

“梦中司夜明明是个女子，美貌绝伦，如同仙子。她看朕的眼神也是含情脉脉，春宵一刻也是动情万份。可为何梦醒了，一切都成了假的。”

苏福全明白了。

果然啊。

还是因为厉司夜。

能够让当今圣上如此乱了心性的，也只有厉司夜了。

“对了，圣上。奴才倒是有个主意，司夜府近日一直在给二小姐物色人选呢。圣上不如把厉司夜妹妹接入宫中。”苏福全说道，“厉司夜妹妹和厉司夜长得那是一模一样，起初，奴才还以为是厉司夜女装呢。”

听到苏福全的话，沈颜卿整个人都愣住了。

“你刚刚说什么？”

“奴才也是那日跟圣上一同去司夜府才见到的，那日我看到厉司夜的妹妹，穿着一袭飘逸长裙，如同仙女一般，模样还跟司夜一模一样。老司夜说是龙凤胎，但是二小姐身体不好所以一直在乡下长大……”

嘭地一声。

沈颜卿一拳砸在了墙上，惊得苏福全立马跪在地上。

“你为何现在才同朕说！”

“奴才知错，请圣上责罚！”苏福全吓得面色苍白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说错了。

沈颜卿大怒之后又是大喜。

“龙凤胎。”

“好，好一个龙凤胎！”

“既是如此，一切都说得通了。”

难怪了，他时常觉得，有时候她离自己很近，可有时候站在面前却仿佛另一个人似的。

难怪了，明明那日她情生意动，缠绵悱恻，今天却形同陌路仿佛一切都没发生一般。

好一个司夜，真是有勇有谋，却把他害惨了，也苦惨了。

这让他，该如何好好治罪她一番呢？

苏福全看着情绪大变的皇帝，一时间也难以琢磨，听着他的话，他脑海中也有个大胆的想法。

圣上说，厉司夜时而像另外一个人，难不成厉司夜还能是女扮男装见过圣上吗？

这想法才出，苏福全都吓得脸色发白了。

这可是大罪啊，足以诛九族的重罪啊！

尤其厉司夜位高权重，朝中早有许多不满之人，若是被他们知道，后果不堪设想！